生活、時代與文學的使命——許春樵長篇小說《下一站不下》研討會成功舉辦

2023年5月27日下午，由安徽省文學藝術界聯合會與安徽師范大學聯合主辦、安徽省作家協會與安徽師范大學文學院共同承辦的“生活、時代與文學的使命——許春樵長篇小說《下一站不下》研討會”在安徽蕪湖成功舉行。來自南開大學、山西大學、南京師范大學、安徽師范大學等9所高校以及安徽省社科院、安徽省文聯、安徽省作協等30余位作家學者應邀出席。

《下一站不下》是安徽省文聯副主席、安徽省作家協會主席、作家許春樵近年推出的長篇新作，2021年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小說通過描寫底層人物的奮斗和情感經歷，呈現了一個時代的精神史和心靈史，與會學者對小說作品進行了深入、系統的探討。

山西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王春林首先從小說結構、特色、衡量長篇小說藝術成就的兩個標準展開分析。在結構上，認為小說由兩條清晰的情節線索組成，一是宋懷良的個人創業史，二是宋懷良和吳佩琳以及艾葉等其他女性之間的情感糾葛史。在小說個性方面，王教授將其概括為“許春樵式”的特色，主要包括語言和比喻。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細節描寫也都體現了鮮明的個性特色。王春林教授指出，衡量長篇小說藝術成就的標準有兩個重要方面，一是對人性世界的深入挖掘，這往往會體現在人物形象的刻畫與塑造方面。許春樵這部小說非常成功的地方就在于立體、全面地刻畫了包括宋懷良、吳佩琳等一系列人物形象，他們既有人性的寬度又有人性的廣度。二是能否營造一種命運感，認為這部小說成功地傳達了命運的跌宕起伏。同時，王教授也對小說的不足之處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認為在小說中能明顯感覺到作者理性的操控力量的強大，人物的命運、故事情節的走向等都處在作者強有力的控制之中，使得小說主人公宋懷良沒法掙脫作者的控制，而獲得另外獨屬于人物本身的意志，如果人物強大到連作者本人都控制不了的地步，可能是另外一種思想藝術境界。

浙江工業大學人文學院院長張曉玥教授從三個“新”的角度對作品分析解讀。首先是新改革，認為這部作品是改革進入深水區之后的寫作，對改革有著更切身的更深刻的體會和認識。小說對改革的現場感體現得淋漓盡致，讓人感同身受。其次是新傳統，認為小說體現了故事小說的回歸與人物小說的回歸，作品中的故事和人物都非常鮮活，將男主人公的創業史、婚戀生活史、精神欲望史結合起來去寫，非常有味道。最后是新敘事，張教授認為作家試圖去把握整個小說敘事的意圖非常鮮明，小說中的敘事人用作家采訪手記的方式去展開故事是非常重要的，敘事人起到了將此時此地的當下生活與幾十年前的彼時彼地進行溝通的作用，使得小說在一個雙向的往返當中展開，形成很強的張力。

南開大學文學院教授、《中國圖書評論》執行主編周志強提出閱讀許春樵應該成為當代文學評論界的一種新經驗。周教授認為許春樵的寫作是一種喻體寓言、辨證喻象和疑難寫作的一個綜合體。首先是語言層面的喻體寓言，認為作者的用詞包含了這個詞本身不能包含的意思，一個簡單的詞本身完全脫離了這個詞所具有的內涵，使得讀者在閱讀時經常遭遇到語言障礙，這種障礙不是簡單的陌生化，也不是延遲所謂的感覺，而是打開了一個空間里面所不具備的意義內涵。這種別有用心的用詞形成一種喻體寓言。其次是喻體層面的內在的悖論，周教授指出許春樵作品當中有大量的辯證喻象，這種比喻不是一個為了讓作品更生動，而是常常把這個作品當中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一下子呈現在讀者的面前。從這些比喻當中，讀者能夠感受到作者對線性故事進行切斷的一種努力，讓人物停頓在故事的瞬間當中，認為許春樵作品不是以故事取勝，而是以故事當中這種情境的喻象的辯證化取勝。最后是故事層面的疑難式書寫，當代文學的一個成長點就在于語言本身總是巧妙的包含語言的反對面。《下一站不下》中隱含了倫理巨變時代的普遍性的不安和騷動，這就是作品的主人公吳佩琳和宋懷良，一個選擇情感偏執一個選擇道德偏執來嘗試對抗他們所曾經生活的倫理大坍塌的時代的原因。周教授指出正是許春樵小說在語言層面的喻體寓言、喻體層面的內在的悖論和故事層面的疑難式書寫造成了讀者對其作品的誤讀，呼吁對許春樵作品應該采用一種細讀、深讀和闡釋性讀法進行深入分析。

南京財經大學新聞學院副院長、副教授劉霞云從“寫什么”“怎么寫”“為什么”三個角度表達了自己對作品的看法。安徽省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陳振華教授從追溯作者的創作歷程開始，認為作家經歷了早年的先鋒文學訓練之后，重新來寫現實主義的作品，達到了現實主義的新高度。安徽師范大學文學院王中教授從女性學者感性的角度對作品發表了自己的見解，認為作品首先展現了時代，故事中每個人的命運都是由時代決定的，作品有著非常強烈的時代烙印，幾個時代的變遷恰好吻合了中國的發展進程。巢湖學院文學院院長彭正生教授認為，許春樵以小說的形象方式表達出無法戰勝的時間意志、不可逆轉的時代趨勢和無法抗拒的歷史理性。《下一站不下》既是懷琳公司的盛衰記，也是近30年中國經濟的備忘錄；既是宋懷良個人的奮斗史，也是這個時代的文學證詞。

作為新成立的當代安徽文學研究中心的首場學術活動，本次研討會由安徽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安徽師范大學當代安徽文學研究中心主任方維保教授主持。